张晓雯的抽屉里突然多出了很多的进口零食，其中间或着还夹杂着包装精美的项链手链和口红等物件。
为什么全班都知道了这个事情？那是因为她伸手进抽屉拿书的时候, 双手碰到的事满满当当的盒子, 撤回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, 一堆的盒子顺着她的手掉到了地上。
恰好是是上课时间，还偏偏是吴长青的课，他停下脚步, 看着地上一堆东西，看向张晓雯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张晓雯自己都是懵的, 她看着地上手足无措。
旁边同学叽叽喳喳：“那是什么啊？大牌子, 怎么她抽屉里会多出来这么多东西？”
“不知道啊，放错地方了？”
“有人追她吧……哪个土豪啊？”
于念很快反应过来，她想到昨天程立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, 但是没想到程立居然这么不靠谱，道个歉就完事儿了, 要赔礼越是不可以, 这么塞得满满当当一抽屉, 被人看见了, 还不知道怎么说张晓雯呢，就连张晓雯都涨红了脸, 嘴巴张张合合，愣是说不出来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由来。
“先收起来吧。”于念轻声开口。
吴长青也反应过来，抬脚往讲台走去：“先收起来, 然后我们上课。”
整整一节课, 张晓雯都魂不守舍的, 她不断往抽屉里瞟，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，这张桌子明明是她的啊……
吴长青讲着课，间或往张晓雯处看了眼，眼见着于念好像也心事重重，他收回视线，想着等会下课去问问是怎么回事。
程立在后头看着前方，听到那一堆东西往外掉下去的声音时，眉头越锁越近。
封固也惊讶：“什么情况啊，你放错位置了？你怎么放到那个张晓雯的桌子里头了？”
“没放错。”程立抿了抿唇，“但我觉得买错了。”
“买给她啊？”封固的脸红红绿绿，最后绿中泛白，他颇为不自在地挠了挠脖子，“我以为你问我，是要买东西给于念呢。”
程立呼出一口郁气，撑手扶额，觉得这种是压根就不该问封固。
封固继续说：“你不是说占了别人东西，于念好像不太开心，问我要怎么办嘛……我肯定以为那个人是于念，谁知道是她同桌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程立拿起笔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树上写着，反正给都给了，那还能怎么办。
下课，吴长青走下讲台，在张晓雯的桌上敲了敲：“出来一下。”
张晓雯垂着脑袋起身，一路跟着往门外走，吴长青就要踏出门口，突然想起什么，回头看了眼于念：“于念，你也来。”
恰好办公室里老师都在上课，拖堂基本都要拖个几分钟，吴长青抓紧这个时间问话，他抬眼看张晓雯：“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？”
他没问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，是因为心里也觉得张晓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。
张晓雯果然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，我今天早上去拿书，突然就碰到了那些东西。”
吴长青点点头，看了眼于念，她穿在校服里的衣服光洁如新，全是低调的大牌子，他咳了两声：“于念，你知道吗？”
于念垂了垂眼，不知道该怎么说，如果说程立送过去的，不知道班主任会不会误会他早恋，如果说昨天他趴着在那儿睡觉，又不知道会不会惹得班主任生气，她好不容易激起一点程立要好好学习的兴趣，万一被班主任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一打压，那岂不是前功尽弃。
她纠结地想着，不知道她这幅表情落到吴长青眼里就变成了她在害羞。
心里的不太靠谱的猜想好像有一点被证实了，吴长青看着于念姣好的面容，对张晓雯道：“你先回去吧，没什么事，老师就是问问情况。”
张晓雯点点头，出去的时候看了眼于念，好像不太明白为什么吴长青不要她回班。
于念以为被班主任留着，是有什么纪律方面的事情要和她说，结果谁知道，吴长青一开口就是一句：“于念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男同学在追你？”
她豁然抬起头，很是错愕：“什么？”
吴长青放下手里的钢笔，叹了口气：“老师觉得，那些东西是给你的，但是塞错了位置，所以就放到了张晓雯的抽屉里，是不是？”
“不是啊。”于念摇头，不明白吴长青这么丰富的联想能力，为什么选择当一个数学老师，他早年要是弃理从文，她说不准都看过他的书了……
“那你是知情的了？”吴长青细细斟酌了那三个字，“那你和老师说说，这究竟是什么情况？”
无奈之下，于念开口：“不是给我的，是给张晓雯的。”
“程立，张晓雯？”吴长青觉得奇怪，怎么好像于念说的这两个名字他都知道，但就是不能联系在一起？
“老师你别误会，不是你想的这样的。”于念组织了一下语言，“因为昨天的学习小组，程立是和我一组的，他前天晚上因为……学习，所以有些睡得晚了，我给他讲题的时候，他太困就睡着了，后来张晓雯回来自己位置上，没叫醒她就往后边去了，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。”尤其是那个刘海涛一直瞪着张晓雯，但是这么事她又不好说。
只能继续道：“我就和程立说了这件事，所以他挺不好意思的，这些应该都是赔礼吧。”至于为什么都是这么写东西，要她解释，也实在是解释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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