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者一级中期完满。
就是对面站着一个体者一级后期,二丫也能打败他。
完满的最高境界是内敛,寻常人在二丫身上根本看不到气血之力,就以为她是个普通人而已。
而上面的小蛇此刻却一动不动,陷入了死死的沉睡之中,那上面的金线,忽明忽暗,最终归于暗淡,变成了黑色,可是细看那小蛇的脸也在变化,一会是蛇,一会是人,扭曲不已。
终于,月亮渐渐落下,洒在二丫身上的月光也渐渐变淡。
迎接而来的是初升的朝阳。
有着淡淡的暖意。
阳光下,似乎所有阴霾都被挥散,昨夜总总如梦一般。
二丫站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。
她觉得周围一切变的明亮许多,整个世界更加清明,不远处一条小黄狗正趴着睡的很香,时不时用它的杂毛腿挠挠身上,二丫都可以看到一只细小的黑色虫子隐藏在杂毛里头,似乎被二丫那一个眼神一扫有些紧张,还左右张望了一下,见没有动静,又懒洋洋的沾在一根杂毛里头。
她抬起自己的右手,上面原本是金色的手镯如今成了黑色的一圈,像是刻画在手上的图案一般,二丫已经知道这就是那条花蟒蛇,虽然不知道阿妈是如何把它变成这样的,可是昨夜,自己吐血的时候这蛇即使变得这般小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吃。
不过不知道为何,变了颜色,而且如今看更像是手上的纹,而不是一个手镯,二丫可以看到黑色蛇纹下面有一条深红的血线,缓缓的流动的感觉。
她浑身都充满了力气。
看着这片山,阿妈说那药引就在山中,这七天自己几乎把每一寸地皮都翻了一遍,也没有见到,二丫有些不解的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小黄狗,还有它身边一株嫩绿色的小草。
忽然间想到阿妈曾经说过:“草也可以长的比苍天大树还高。”
哪怕这样一株小草,也可以长在这样高的地方。
二丫忽然间觉得明白了什么,拍了拍小黄,迅速的跑入山林中。
天游峰深处,一片茂林,每棵树都有千百年的树龄,上面更是缠绕着许多蔓藤,一些树因为年代过于久远,甚至树根已经枯萎了,可是本身却成了草叶的生长土地。
换了个方向寻找,果然,在一颗黑色的山石树跟前,二丫感觉到了阿妈说的药引的存在。
山石树,长的如一座山峰一般看不到头,树皮更像是山石一样,坚硬黝黑。树干下面很长一段都没有树枝,只是在看不清的上端,有茂密的枝叶。
可以看出来这株山石树树干已经没有多少生命力了,全都表现在最顶端的树枝上。
而阿妈说的药引就在那树干跟树杈中间长着,看上去像一条小虫,实际上却是一株草。
要是以前二丫只能看着这山石树发呆了,可是如今,她的身手十分灵敏,毫不犹豫的,二丫就抱着树干往上爬,灵敏的像一只猴一般,很快小黄狗就不见主人的身影了。
它倒是被锻炼的神经很大条,乖乖的趴在下面等着。
二丫越往上爬越心惊,果然是山石树,看到是一回事,真正爬上来又是另一回事,到了上面甚至还感觉到了云雾扑来。
离那药引越来越近了!
这时候,忽然整个林子一片震动,二丫在树上差点被震了下去。
二丫抓着树枝站了起来,她站的位置很高,往日这里都是一片雾海,可是这一震之后,好像把雾震开一样,十万大山露出了各种形状的险山峻岭。
最不可思议的是森林地边缘,常年大雾包裹的边缘,此刻居然清晰起来,像是有人生生在天地间划了一道,把这天地给划开一样。
那种刻划的感觉,让二丫心中一震,原来刻划的作用能到这一步,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。
林子继续震动着,二丫看见那边缘更清晰了,慢慢的大雾全部都褪去,远处露出了一片广袤无边的平原,一座黑暗圆顶的城堡森严的呈现出来,山的那一边,没有树。
十万大山中,仿佛响起了一段歌谣:
“山屏开,女儿哭,女儿哭,
魂不归,木棉树下等万年,等万年……”
“花儿乖,你一定不会被选上的,花儿,别怕,你才第一年,别怕。”藤花的娘亲抱着藤花,叫她不要害怕,可是自己却怕的全身发抖,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。
“阿翼,穿上阿公给你做的新鞋子,精神多了。”老阿公双眼噙着泪,没有落下,脸上还挂着笑容。
“卡卡,爹为你骄傲。”棘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,不敢看他那张年轻的脸。
巴叔脸上又多了几道疤,更显得狰狞,他此刻手上拉着一个满弓,肌肉突出,气血沸腾,可是压制不住他那一双眼里的哀伤,他的孩子去了,再也没有回来,他亲眼看着那一根长矛插在了孩子的胸口上,拔出来又带着一串的血肉,看着孩子在里面慢慢断气……
村长默默的没有说话,漠然的看着部落的13岁以上23岁以下的少年聚集在村寨中间,想说什么话,终究没有说。
每个少年都走到一个全身盔甲的黑衣人跟前,伸出手,被那松针叶扎一下,顿时手指冒出鲜红的血,滴落到一张裁剪的方方正正的兽皮上,那兽皮瞬间把血吸收了。
轮到二丫了,那黑色盔甲的人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,虽然一样穿着兽皮,却不是黝黑粗糙,反而白皙瘦弱,想不到这个部落居然会有这样一个少女,不像是大山中的愚昧之人,居然有些像光部落里那些贵族的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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