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朝天怒吼:“你们通通给我死。”
他一边吼,一边把爬起来迎面过来的村长一拳挥了出去,村长落到了村落里的一个人家的木屋屋顶上,那木屋瞬间倒塌了,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,而村长的腿,赫然被一根木头生生的穿了过去,鲜血直流。
另外一边那个鼠形男人不再把棘叔当练手的人,而是张开了嘴,直接扑了上去,对着棘叔的胳膊生生的撕咬下来一块肉,嚼了进去,脸上闪耀着奇异的光芒。
棘叔咬着牙,生生的把提起那缺了一大块肉的胳膊,挥了过去,血肉飞溅,打到了那个鼠形男人胸前,却一点用都没有,棘叔的气血之力无法凝聚,那个伤口像是有毒一般,源源不断的腐蚀着他。
那个男人笑的愈发开怀,小小的个子居然把棘叔举了起来,像是扔东西一般,把棘叔扔了出去,又一座木屋轰然倒塌。
棘叔不知生死。
哇啦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,朝卡卡走去。
呜哇,也一步一个坑的朝卡卡走去。
两个体者二级,迎面围上。
卡卡、藤花、砣子,像是三只幼兽一般,等待他们的是虐杀。
另外一边,坚持最久的巴叔,也快守不住了。
体者的包围是有一圈气血之力的,寻常人根本靠近不了,两个体者二级就更了不得了,除非你也是体者二级。
这一刻——
村长生生的把腿上的木头拔出来,拼命的想过来,可是来不及了。
棘叔艰难的从木屋中爬出来,身体还在不断的流血,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线,还是来不及。
谁也没有注意到,呜哇那只手要碰到卡卡的时候,一个瘦弱的身影冲了进去。
是二丫。
她用她的身体,生生的为卡卡挡了一下。
在这最后一刻,体者突破需要稳定的环境,他突然从体者初级变成体者一级中期,他需要最后一点时间运行全身的血气。
二丫为他争取了这一瞬间。
突破成功的卡卡,抬起双眼,看到的是一具瘦弱的身躯像树叶一般飘了起来,连这一刻,二丫都是美丽的。
他吼了一声“二丫!”
这声音凄厉绝望,这是这个少年来不及告白的喊声。
他喜欢这个少女,喜欢她的笑容,喜欢的说话声音,喜欢她身上冰凉的气息,他一直喜欢她,他们一起长大。
“哈哈哈!你们都要死,这就是反抗的下场!”呜哇并没有被这声音打动,反而愉悦的笑了起来。
两只手更加凶猛用力的垂自己的胸部,要表达自己激动高兴的心情。
鼠形人呜哇,张大嘴,道:“我要吃这个少年,香!”
就在这时候,周围忽然起了一阵风。
风轻飘飘的,却把二丫轻轻的拖住,缓缓的躺到地上,并没有受伤。
大日部落的人,忽然都顿住了。
迅速的站到了一起。
是强者的气息。
强者近,风动,草动,心动。
一股强大的气息把他们包围了,那种沸腾的血腥变成了一丝丝的恐惧。
本是亡命之徒,他们没有恐惧,可是一旦恐惧滋生,却是比谁都害怕。
难道这个部落有大体者!
想到这个他们不禁全身发抖。
“是谁!出来。”
只见,几座倒塌的木屋中间的小路上,一个白发飞扬的老妪身子歪歪斜斜的一摇一摆的缓缓走来……
是那个老妪!
嘴唇上还沾着棘叔血肉的哇啦,浑身颤抖的指着陈阿妈,比谁都害怕。
他的体者之能修炼的是鼠气,他的感悟是从鼠身上得到的。
贪吃,猥琐,也胆小。
在森林里看到陈阿妈的时候,最害怕的就是他,因为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同伴刚刚跑进那林子就陷下去了,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一下。
而那个老妪却能慢悠悠的散步出来。
这是一种鲜明的对比。
对比之下,让他们惧怕。
心中也产生了更多的杀念,只有把恐惧灭杀,才能不再恐惧。
可是这一刻,呜哇却瞬间被恐惧占据了心灵。
因为他们明明看到那老妪一同被那猛兽袭击,受伤异常严重,浑身是血,他们就是追寻那血气而来。
可是眼前这老妪,一点受伤的模样都没有。
还是最初在那片诡异的树林里看到的模样,走路颠颠的,像是随时会摔倒,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。
只见老妪缓缓走来。
她穿着麻衣,每走一步都十分飘逸,若是在一个妙龄少女上一定是颇为美丽,可是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身上,却像是一俱飘来的骨头,说不出的恐惧。
只见那老妪缓缓的抬起的她的右胳膊,满是皱纹和黑斑,十分丑陋的胳膊,可是那上面赫然有三条血线。
是的,三条。
一条红的发黑的血线,似乎因为历史的永久,像是手臂上的脏东西一样,沾在上面。
还有一条,是暗红色的血线,怎么看怎么丑陋的沾在上面。
最后一条,是淡淡的浅红色的。
体者等级,一条血线代表一级。
血线的颜色代表不同的程度。浅红是初期,深红是中期,暗红后期。而一条血线红到发黑,代表着达到了这一级的圆满巅峰。
可是让所有人害怕的,是老妪那一条淡淡浅红色的血线,谁都不敢轻视,因为这是第三条血线。
体者三级。
一名体者三级可轻易消灭一个部落,百个体者二级也不是体者三级的对手。
因为很多体者,穷尽一辈子的寿元也达不到体者三级的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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